重生不再是谁的妈，你们哭什么

我瘫在养老院病床上，子女商量着停了我的护工费。教了三十年书，桃李满天下，临了却成了儿女的累赘。当高管的儿子摔着账单吼：“天天去跳广场舞，钱全给外人骗了！”嫁富商的女儿撇着嘴嫌：“别的老太太都带孙子，就你特殊！”曾经受我资助的侄子躲在门外嘟囔：“姑姥现在只认舞伴，亲戚都不认了。”老伴叹着气附和：“街坊都说你退休了还不安分，让我抬不起头。”行，若有来生，我再也不做谁的老师、谁的妈，广场舞跳到地老天荒，你们的脸色，我半点不看！……猛地睁开眼。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。不是养老院那股消毒水味。是我住了二十年的老房子，空气中飘着茉莉花香。抬手摸了摸胳膊。没有插着输液管，皮肤光滑，没有常年卧床的压痕。床头柜上的日历，红圈圈着2020年9月10日。教师节。也是我正式退休的第一天。心脏“咚咚”狂跳。我不是该在养老院病床上，听着子女商量停掉护工费，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吗？怎么会回到五年前？“妈，早饭好了，豆浆油条，你爱吃的。”门外传来儿子林国栋的声音，还是五年前那股子客气又疏离的调调。我掀开被子下床。走到镜子前。镜子里的女人，头发黑多白少，眼角有细纹但不深，穿着我最喜欢的碎花衬衫，精气神足得很。不是那个蜷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