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发出警报般的蜂鸣。
青铜锈雾在指尖聚成筷子形状,轻轻搅动麻酱时竟扯出拉面般的银丝。
那些发光的丝线在拱顶交织成星座图谱,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滴答声最密集的方位。
口袋里的硬币突然集体竖立,在棉布内衬上划出冰刀般的寒芒。
貔貅吊坠开始高频震动,震波顺着颈椎爬上后槽牙,激得我尝到了爆肚蘸料里韭菜花的辛辣。
前方二十步的拐角处,磷火突然聚成飘摇的灯笼,映出墙面上某种巨型生物蹭过的油渍——那分明是羊尾油在铜锅壁上融化时留下的月牙形痕迹。
滴答声在此刻骤然密集,像是有人往滚沸的清水锅里倾倒整盘冻豆腐。
羽绒服帽子里的鸭绒突然全部倒竖,细小的绒毛尖端凝着发光的麻酱颗粒。
当第十三次滴答声响起时,我后知后觉地发现,那声音里夹杂着某种生物吞咽口水的黏腻回响......羽绒服下摆扫过青砖的瞬间,滴答声突然有了形状。
那些墨绿色的涟漪正在脚下砖缝里蜿蜒,像是麻酱被铜勺搅散时拉出的螺纹。
我摸着锁骨上滚烫的貔貅吊坠向前挪步,工装裤膝盖处的铜纽扣不知何时已凝固成蜂窝煤的孔洞形状,随着步伐发出簋街炭火迸溅时的噼啪声。
磷火突然在第七块墙砖的位置坍缩成光球,映出前方三米处凹陷的潭面。
那潭水正泛着牛油凝固时的诡异油光,表面漂浮的泡沫呈现出东来顺铜锅沸腾时的月牙白。
当我的球鞋尖触到潭边湿滑的青苔时,羽绒服内袋里藏的糖蒜突然集体爆浆,咸涩的汁水顺着肋骨流到腰间,在工装裤松紧带上凝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