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婚姻里,姜晟从未对我有过敷衍。
即使是帮忙拿张卫生纸,也是随叫随到,永远以我为先。
下班时间不许联系他也是因为要陪我。
这两年,公司专注于老旧楼房***拆迁项目。
我怕耽误他工作,总不许他和我待在一个房间。
他在书房工作,我便躲进卧室看书。
通常不过二十分钟,他就轻轻推门,靠着门框委屈巴巴地望着我:
「遥遥,一天没见你,你真忍心让我自己一个人吗?」
去年他生日,我去公司给他送惊喜。
不料途中为了躲酒驾的车,冲进了结冰的河里。
姜晟疯了一样撞开人群跳进水里找我。
他手被冰割得血肉模糊,在零下几十度的河里找了我两个多小时。
我早已被救援送到医院,他却因为失温在 ICU 住了三天,还落下了关节病。
桩桩件件,类似的事几天几夜都数不完。
正是因为这些,我从未怀疑过姜晟爱祝可遥。
几千个日夜,他就真如结婚誓言说得那样:爱我如初、爱我入骨。
以至于现在一点细枝末节的不同都让我立马察觉出来。
刚才那通电话特别的不是她的性别,也不是她的语气。
是「老师」那两个字。
那是姜晟最讨厌的称呼。
他从不允许别人这么叫他。
哪怕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