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酒店,我并没有直接回家。
而是带厉沉去兽人诊所。
医生说他愈合能力很好。
身上的青紫伤痕无需担心。
只是严重的营养不良,需要长期吃各种特制补剂。
所有补剂的价格加起来,已经比他的身价要高了。
「我不需要。」
厉沉紧紧扣住我的手背:「我随便吃什么都可以,不需要破费,我不会死的。」
要知道,这点钱对苏衍来说,不过是每月买零嘴的开销。
「没关系的。」我摸了摸他的头,把新挑选的项圈和止咬器递到他面前,「喜欢吗?」
细细的黑金属项圈,配着特制的黑色止咬器。
我本来已经不想让厉沉佩戴这些了。
可医生执意坚持。
「不要被野生兽人的外表欺骗了,他一口就能咬掉你的脖子。」
我只能尽量挑选舒适的款式。
拆止咬器时,医生问厉沉:「以前是发泄型还是斗兽型?」
厉沉头又低了些,声音发闷:「都干过。」
「难怪。」医生把旧止咬器递来给我看,「你看这圈牙印,肯定是疼得受不了时咬的。」
厉沉沉默了下:「那是昨晚咬的。」
我一僵。
「在斗兽场吗?」医生随口问。
「不是。」
厉沉抬眼看我的背影:「是……」
「供人发泄的时候。」
回到家已经凌晨。
爸妈早就睡熟了。
苏衍大概率睡在妹妹的房间里。
玄关冷冰冰的白炽灯,是唯一迎接我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