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席承晏眸色一紧。
他立刻抓住我的手,神情紧张:“别闹了,你有严重的恐高症,没必要为了跟我赌气勉强自己。”
我推开他的手:“你不是要我证明吗?我证明给你看。”
席承晏眼中淌过丝复杂,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好,等你玩够了再下来,我先去给你买吃的。”
闻言,我顿觉胸口沉闷。
他这话说的,就好像在看我演的一场闹剧。
我压下那难言的涩意,一点点向上爬。
我的确有严重的恐高症,可哪怕再怕,我也要爬上去,亲手了断我和席承晏的羁绊。
但我还是小看了这里的高度。
不过爬了十几米,我就开始呼吸急促,心跳加快。
风吹着我被冷汗汗湿的衣服,我望着蔚蓝的天空,莫名想起和席承晏十年间的点点滴滴。
从十六岁,到二十六岁,他贯穿了我一整个年少和青春。
十八岁那年,也是在这样晴朗的天中,席承晏对着天空向我告白。
“我席承晏,对着天空,对着大地发誓,永远爱陆思苒,永远!”
我们一起逃掉晚自习,翻出学校围墙,只为看一场流星雨。
周末赖在他家地板上,共用一副耳机,看阳光爬过他的睫毛……
这一刻,我突然感受回忆的沉重。
明明那样的美好,却又那么伤人。
我红着眼仰起头,试图阻止自己落泪。
无意间,我瞥见手腕上的警徽,目光微怔。
我深吸口气,不再向下看,咬紧牙关继续向上攀。
半个小时后,我终于到了崖顶。
我从石缝中找到当年席承晏藏的玉佩。
它经过多年风吹雨打,早褪尽了昔日温润的光泽,刻着我们名字的篆文也已经消磨。
我闭了闭眼,将玉佩扔了下去——
做完这一切,我爬上去后解开安全绳,坐上缆车下山。
这时,席承晏发来消息。
我点开,是一张摔得四分五裂的玉佩照片。
【陆思苒,你是不是真疯了!】
字里行间,我仿佛能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。
该说的和该做的,我都说完了做完了。
我和他,已经无话可说。
想到这里,我直接将席承晏拉黑,删除。
我回了家,顺便交代保安,以后不要放席承晏进来。
做完这一切,我终于清净了一整天,好好睡了一觉。
没想到第二天,我竟然收到徐汐凝的短信。
【见一面吧,我有话跟你说。】
我犹豫片刻,还是决定去看看她准备作什么妖。
一个小时后,我和徐汐凝在约定的地方见面。
当和她打照面时,我不由皱起眉。
徐汐凝的脸色苍白,全然没有刚跟席承晏回来时那样红润清爽。
但我也没有深究,直接说:“有话快说。”
徐汐凝也没有拐弯抹角:“我知道你嫉恨我抢走了席承晏,但我想告诉你的,爱是不分先来后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