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源啊,不是张哥不照顾你,”
老板***手,面露难色:
“你看,昨天闹了那么大的动静,你……又是从狱里出来的。”
“他们都不愿意和你在一艘船里,只能你一个人干了……”
我沉默地点点头,扛起沉重的渔网,走向在风浪中显得有些单薄的小船。
心中涌起一阵悲哀:这平静的假象,终究还是被凌琳亲手毁了。
连续几天,我都干着最重的活,拿着最少的工钱。
直到一周后,张哥找到我,塞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,
他回避着我的眼神,不由分说道:
“之源,你这个月的工钱我双倍给你。”
“你……去其他地方试试吧!”
“是凌琳么?”
我声音干涩,心中已经有了答案。
张哥叹了口气:
“你别怪我,凌局长她是什么人?”
“我就一个平头老百姓,还有孩子老人要养,怎么敢得罪她?!”
“算了,听哥一句劝,服个软,你这么聪明的人,以前能破那么多案子。”
“不应该呆在我们这小地方。”
“凌局长也是为你好。”
为我好?
这句轻飘飘的话,像一座山,再次压垮我刚刚重建的生活。
我捏着那叠***,指尖冰凉。
没有争辩,没有哀求。
我转身收拾了我那点少得可怜的行李,
离开了这个我待了不到一年的海边小城。
在我四处碰壁的第三天,凌琳的电话打来:
“之源,我已经在海市警察局给你安排了一个文职岗位,我派人去接你。”
“三天后就上岗。”
“凌局长!”
我打断她,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你的好意,我承受不起。”
“我只求你,能高抬贵手放过我。”
“放过你?”
凌琳声音平静:
小说《昨日种种,此刻消弭》 第4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