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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冉的行动力很强。

那个周末,她以“回家拿点旧课本复习”为由,回到了老家。

大伯林建国一家,在老宅拆迁后,用那笔钱的一部分,在市区买了一套精装修的大平层,而真正属于奶奶的那些旧物,都被他们嫌弃地堆在了乡下老屋的杂物间里,任其发霉。

这恰好给了小冉机会。

她给我打来了视频电话,手机镜头晃动着,画面里是那个我熟悉又陌生的杂物间。

堆积如山的旧家具、落满灰尘的纸箱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。

“哥,我进来了。”小冉压低了声音,呼吸有些急促,“大伯他们周末都去逛商场了,家里没人。”

“别慌。”我看着视频画面,远程指挥她,“去那个靠墙的大衣柜,就是奶奶以前放被子的那个。”

小冉的镜头转向那个暗红色的老式木衣柜。

“柜子顶上,应该有个用布包着的东西。”

她踩着一张小板凳,有些费力地伸长了胳-膊,在柜子顶上摸索着。

“找到了!哥!是一个包袱!”她有些兴奋。

视频画面里,她将那个布满灰尘的蓝色印花布包袱拿了下来,打开,里面果然是一个色泽暗沉的红木小盒子。

盒子上,有一把小巧的铜锁。

“锁住了,哥,打不开。”

我看着那把锁,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拼接起来。

“去我以前住的那个房间,”我沉声说,“书架第三层,有一本精装版的《百年孤独》。”

“找到了!”

“翻到第99页。”

小冉依言照做,她的手指在书页间翻动,视频里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。

“哥!有一把钥匙!”她发出一声极低的惊呼。

那是一把小小的、已经泛出青铜色泽的铜钥匙,被我用透明胶带,妥帖地粘在书页的夹缝里。

那是属于我和奶奶的秘密。

我看着视频里,小冉用那把钥匙,对准了红木盒子的锁孔,轻轻一拧。

“咔哒”一声。

锁,开了。

我的心,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。

小冉将盒子打开,把手机镜头对准了里面。

没有我想象中的金银首饰,也没有存折。

盒子里,只有一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、已经泛黄的文件,和一封同样泛黄的信。

“哥,这是……房产证?”小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
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份文件,展开,然后将镜头拉近。

那是一份老旧的房产证,上面的地址,正是刚刚被拆迁的林家老宅。

而在户主那一栏,用隽秀的钢笔字,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——

林默。

我的名字。

我的呼吸,在这一刻,彻底停滞了。

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两个字,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涌向了大脑。

怎么可能……这房子的户主,竟然是我?

“哥,还有一封信。”

小冉拿起了那封信,信封上写着“吾孙林默亲启”,字迹是奶奶那熟悉的、微微颤抖的笔迹。

“打开,念给我听。”我的声音干涩。

小冉拆开信封,信纸很薄,带着岁月的痕迹。

“默娃,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奶奶可能已经不在了……”

小冉的声音,透过电流,清晰地传了过来。

“奶奶知道,你在这个家里,受委屈了。你爸妈的眼睛,都长在了你弟弟身上,他们看不见你的好,也看不见你的苦。奶奶都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”

“这栋老宅子,是我嫁给***之前的私产,地契也一直在奶奶手里。他们都以为这房子是***,我没跟他们说过实话。奶奶没读过多少书,但也知道,人得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

“奶奶没本事给你别的,就把这房子,直接落在你的名下。这房产证,我一直替你收着。如果有一天,他们在家里容不下你,连你最后的容身之所都要抢走,你就用它,来保护你自己。”

“默娃,记住,你才是奶奶在这世上最深的牵挂。你才是这个家的根。别怕,挺直腰杆活下去。”

信不长,小冉念完,视频那头已经传来了她压抑的抽泣声。

而我,坐在万里之外的公寓里,眼前早已一片模糊。

眼泪,毫无征兆地,一颗一颗,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。

我一直以为,我是孤军奋战。

我一直以为,那个家里,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爱意属于我。

原来不是。

原来,在我不知道的角落,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曾有一个人,用她全部的智慧和爱,为我铸好了最坚固的铠甲,为我留下了最决绝的底牌。

奶奶……

我摘下眼镜,任由眼泪肆意地流淌。

这不是软弱的泪,而是感激和悲伤交织的释放。

哭了不知道多久,我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。

我擦干眼泪,重新戴上眼镜。

镜片后的世界,再次变得清晰。

只是这一次,我的眼神里,不再有任何迷茫和退缩,只剩下冰冷的、不容撼动的坚定。

我拿起手机,在搜索引擎上输入“中国 顶尖 侵占罪 律师事务所”。

游戏,从现在起,才算真正开始。


更新时间:2025-12-06 18:25: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