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女友甩我的第七天，我收到了她的微信：「救我，老实验楼304。」我去了。

304是生物实验室，还没进门，我就闻到一股熟悉的***味，混着骚味。推开门，

解剖台上鼓鼓囊囊。我掀开白布，林倩瞪着眼珠子看我。下一秒，她手机响了。

来电显示：老公。草，那是我电话。但我手机就在手里攥着呢。1老实验楼这地儿，邪门。

平时连野猫都不往这钻，今晚风一吹，那破窗户“哐当哐当”响，跟招魂似的。

我咽了口唾沫，手机屏幕的光惨白惨白的，照在林倩那张脸上。死透了？不像。

我是干入殓师这行的，家传手艺。活人死人，我一眼就能看个七七八八。林倩这脸色，

那是吓的，不是死的。「别装了。」我冷笑一声，伸手去拍她的脸，「为了复合，

你这成本下得够大啊？」没反应。触手冰凉，跟摸在猪肉上一样。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真出事了？就在这时候，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。“哒、哒、哒。”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，

每一下都踩在我心口上。我下意识想躲，但这就一个出口。门被推开了。那一瞬间，

手电筒的强光晃得我睁不开眼。「王野？大半夜不睡觉，在这……」声音清冷，

带着股子傲气。光线移开，我看清了来人。周可可。我们班班长，

也是医学院公认的高冷校花。她此时穿着白大褂，手里拿着查寝的记录本，

一脸审视地看着我。我喉咙发干，眼神却不争气地往下瞟了一眼。她靠在门框上，

白大褂没扣严实，里头是一件紧身吊带，

下身那条黑丝包裹的长腿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，要命的弧度让我脑子空白了一秒。

「看够了没？」周可可声音冷得掉渣。「咳，那个……班长，你怎么在这？」

我赶紧移开视线，心虚得一批。「查违规电器，路过看到光。」周可可走进来，

高跟鞋踩在水磨石地上，脆响。她鼻子动了动，眉头皱起：「什么味儿？」我也闻到了。

不是***。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，混杂着……香奈儿五号？那是林倩最爱的香水。

「王野，你身后是什么？」周可可指着解剖台。我头皮发麻。「我说那是大体老师（尸体），

你信吗？」「让开。」周可可一步步逼近，那气场，比教导主任还强。我侧身。她走上前，

一把掀开了白布。「啊！」周可可短促地叫了一声，下意识往后退，正好撞进我怀里。软。

香。但我没空享受。因为解剖台空了。刚才还躺在那瞪着我的林倩，没了。

就这一眨眼的功夫，大变活人？「王野！你耍流氓？」周可可反应过来，一把推开我，

脸涨得通红，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。「不是，刚才明明……」我指着解剖台，百口莫辩。

「明明什么？」周可可冷笑，「大半夜把我引到这儿，就为了让我看空台子？王野，

你平时吊儿郎当就算了，现在学会玩变态了？」我百口莫辩。突然。「滋滋滋——」

一阵电流麦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炸响。是从解剖台底下的柜子里传出来的。接着，

一个幽幽的女声响起：「王野……我不干净了……」那声音，正是林倩！

周可可瞬间抓住了我的胳膊，指甲都掐进肉里了。「你……你听到了吗？」她声音发抖。

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，入手***。「听到了。」我眯起眼，盯着那个柜门，

「有人在装神弄鬼。」「谁？」「还能有谁。」我猛地一脚踹开柜门。「出来！」

柜子里空空如也。只有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，屏幕亮着。那是林倩的手机。而屏幕上，

正显示着一个视频通话的界面。镜头正对着我们俩。视角极其刁钻，

就像是……就在我们头顶。我和周可可猛地抬头。天花板上，通风管道的口子黑洞洞的，

像一只眼睛。「草。」我骂了一句，「跑！」2我拉着周可可就往外冲。这事儿不对劲。

如果只是林倩想整我，没必要搞得这么阴间。那个通风口里，刚才绝对有人。「放手！」

刚跑出实验楼，周可可就甩开了我。她喘着气，胸口剧烈起伏，那白大褂的扣子都快崩开了。

「王野，你老实交代，林倩到底怎么回事？」她也不傻，刚才那手机明明就是林倩的。

我点了根烟，深吸一口，让尼古丁压压惊。「如果我说，她七天前就把我甩了，

跟了张浩那个富二代，你信吗？」「全校都知道。」周可可翻了个白眼，「我是问手机。」

「她发微信让我来救她。」我拿出自己手机，点开微信。空白。聊天记录没了。「你看，

这……」我傻眼了。「王野，你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？」

周可可眼神里带着点关爱智障的意思，「想复合想疯了？」「妈的，真发了！」我急了，

「刚才那手机你也看见了！」「手机我看见了，但人呢？」周可可步步紧逼，「还有，

那个视频通话，对面是谁？」我沉默了。是啊，对面是谁？如果是林倩，她在求救，

为什么不直接报警？如果是绑架，为什么要视频通话给我看？除非……「他们在看戏。」

我冷冷地说。「谁？」「张浩。」我吐出个烟圈，「除了那个**，没人这么无聊。」

就在这时，周可可的手机响了。是微信群消息。这大半夜的，班级群炸了。周可可点开一看，

脸色瞬间煞白。她把手机递给我：「你看。」群里发了一张照片。背景是昏暗的生物实验室。

解剖台上，我正一脸狰狞地掐着“空气”，而周可可一脸惊恐地缩在角落。角度选得极好，

看起来就像我要对周可可图谋不轨。配文是匿名发送的：【震惊！医学院**丝深夜迷晕校花，

意图在解剖台……】下面评论瞬间99+。「**！王野这么劲爆？」「报警！必须报警！」

「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，一脸猥琐样。」「可可没事吧？女神！」

我捏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。这明显是预谋好的。我被算计了。「这就是你说的张浩？」

周可可咬着牙，「他这是要把我们俩都毁了。」「怕了？」我看她。周可可深吸一口气，

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，恢复了那种高冷的姿态。「怕个屁。」她爆了句粗口，

让我刮目相看。「我周可可长这么大，还没被人这么阴过。王野，这事儿没完。」

她盯着我：「你要是个男人，就跟我把这帮孙子揪出来。」我乐了，把烟头踩灭。「行啊，

班长大人。」「不过，咱们得先回一趟那个实验室。」「干嘛？」周可可警惕道。

「手机还在那。」我指了指实验楼，「那里面有定位，也有……证据。」周可可犹豫了一秒。

「走。」这娘们，能处。3重回实验室。那股味道更浓了。我打开手机手电筒，

直奔那个柜子。空了。林倩的手机不见了。「啧，手脚挺快。」我骂了一句。「王野，

你看地上。」周可可拉了拉我的衣袖。地上有一滩水渍。还没干。我蹲下身，

用手指蘸了一点，凑到鼻尖闻了闻。腥。不是血，是……羊水？我家里处理过难产死的孕妇，

这味道我太熟了。林倩怀孕了？张浩的？「是什么？」周可可问。「没什么，

可能是清洁工拖地没干。」我没敢说实话，怕吓着她。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。

如果是普通恶作剧，不至于玩这么大。「去监控室。」我说。实验楼的监控室在一楼，

平时只有个看门大爷。这个点，大爷早睡得跟死猪一样。我俩摸到一楼。

值班室里呼噜声震天响。我掏出一根铁丝，这是我的老本行技能之一——开锁。

周可可瞪大了眼：「你还会这个？」「技多不压身。」「咔哒」一声，门开了。我闪身进去，

周可可负责放风。电脑屏幕亮着，显示着各个楼道的画面。

我调出304实验室半小时前的监控。画面里，我进去了。然后是周可可。

然后是我们跑出来。一切正常。但诡异的是，在我进去之前，整整一个小时，

没有任何人进出过304！那林倩是怎么进去的？难道她是飞进去的？

或者……她一直就在里面？我把进度条往前拉，拉到昨天晚上。画面一阵雪花。被人删了。

「草，真专业。」我锤了一下桌子。「王野，快出来！」周可可在门口喊，声音压得很低，

「大爷翻身了！」我刚要撤，余光突然扫到角落里的一个分屏。那是地下停车场的监控。

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停在死角。车窗降下来一半，一只手伸出来弹烟灰。

那只手上戴着一块金表，劳力士绿水鬼。张浩。他还没走！而且，副驾驶上好像有个人。

是个女的，长发，穿着白裙子。看身形，像极了林倩。但我仔细一看，那女的坐姿很僵硬，

头歪在一边，像是……睡着了？或者是，死了？「王野！」周可可急了，冲进来拽我。

就在这时，大爷的呼噜声停了。「谁？！」大爷猛地坐起来，手电筒的光直接照了过来。

「跑！」我拉着周可可就往外冲。身后传来大爷的咆哮声：「小兔崽子！别让我抓到你们！」

一口气跑到操场。周可可跑不动了，扶着膝盖大喘气，汗水把她的刘海都打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