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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苏晓晓崩溃抓狂、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样子，顾衍眼底掠过一丝无奈，但更多的是……一种奇异的轻松？终于不用再隐瞒了。他等她发泄了一会儿，才再次开口，声音带着一种安抚的磁性：“最初听到时，我也很震惊，很愤怒，觉得荒谬。我以为是你搞的鬼。”他坦诚道，“后来……我验证了，这似乎只对你生效。我听到了很多……嗯，‘丰富多彩’的内容。”“别说了！求你别说了！”苏晓晓捂着脸哀嚎，声音带着哭腔。顾衍顿了顿，声音低沉了几分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：“再后来……我发现，听到的不仅仅是那些……废料。”他看着苏晓晓捂着脸、指缝间露出的通红耳尖，“我听到了你的委屈，你的愤怒，你对自由的渴望……还有……在危险的时候，你对我最真实的依赖和……担心。”苏晓晓捂着脸的动作僵了一下。“这些声音，”顾衍的声音很轻，却清晰地敲在苏晓晓心上，“很吵，很烦，总是打乱我的节奏。但是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斟酌词句，“……它们让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苏晓晓。鲜活，真实，善良，乐观……像一团……燃烧的、让人无法忽视的火焰。”苏晓晓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……这是在夸她？“过去三年，是我瞎了。”顾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悔意，“我只看到了冰冷的协议，看到了你表面的‘聒噪’和‘肤浅’，却选择性地忽视了……身边最珍贵的宝藏。我用‘理性’筑起高墙，把你也挡在了外面。对不起，苏晓晓。”这句迟来的、沉重的“对不起”，让苏晓晓捂着脸的手微微颤抖。她没想到，骄傲如顾衍，会说出这样的话。顾衍看着她颤抖的手指，继续说道：“这个读心术，是我的弱点，也是我的把柄。现在，我把它交给你。”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薄薄的、打印好的文件，放在床边。苏晓晓终于慢慢放下了手，露出一张哭得乱七八糟、却带着震惊和茫然的脸。她看向那份文件，标题是《关于顾衍特殊能力（读心术）的告知与处置协议（试用版）》。“协议？”她声音沙哑。“嗯。”顾衍点头，眼神异常郑重，“试用期。我自愿向你坦白此能力的存在及特性（范围、强度规则等）。在试用期内，此能力将作为你的‘特权’。”他看着她困惑的眼睛，一字一句清晰地解释：“简单说，从今往后，你的心声，对我而言就是‘最高指令’。”“你想让我知道什么，我才能‘听’到什么。如果你不想，我绝不窥探。”“你想让我做什么，只要不违法乱纪，在我能力范围内，我会尽力去做。”“这是我对你的承诺，也是我……追求你的诚意和决心。”苏晓晓彻底懵了。读心术……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