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池鱼猛地攥紧指尖。
不对劲。
这人最近受什么刺激了?不仅破天荒等着她用膳,还突然查问起她的物件?
她压下心头的慌乱,表面依旧风轻云淡,“哦,前些日子整理书房,见有些受潮,暂收到库房了。你若要找,明日我去给你翻出来。”
“既如此,你且收着。”
岳池鱼的话无懈可击,谢南萧不再多疑,起身的瞬间,忽见被褥下露出半截剑鞘。
他伸手欲触:“这是......”
“别动!”
岳池鱼连忙冲过去,将剑紧紧抱在怀里,挡住他的视线。
空气骤然凝滞。
在她惶急的目光里,谢南萧缓缓收回手。
岳池鱼反应极快,立刻放缓了语气,“这是给你的惊喜,现在不能看。”
谢南萧一怔,“惊喜?”
岳池鱼点头,“还有六日就是你生辰了,在此之前,保持点神秘不好吗?”
想到白日她偷偷铸剑,谢南萧眼底疑云渐散,唇角扬起温柔弧度:“好,我等着。”
“我乏了,先歇息了。”
岳池鱼没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,把人推出门、落上锁。
抱着潜龙剑缩进锦被时,她才在黑暗里长长舒了口气。
*
翌日清晨,岳池鱼一早就出了府,去茶楼找姜胭。
听罢近日种种,姜胭很激动,“你这臭孩子,那天被谢南萧带走我担心死了!还好你没事!那混蛋自己脏的要死,咋子还敢说你外面有男人!”
岳池鱼垂眸,无比清醒地说,“是他占有欲作祟罢了。”
谢南萧此生,最爱的从来只有他自己。
他只不过接受不了攀附沈家的耻辱,更容不得她这个‘谢夫人’脱离他的掌控,便在其他方面挽回一点颜面。
而她岳池鱼,一个曾深爱他的女子,恰好成了他演戏的最好傀儡。
姜胭更难过了,她抱住岳池鱼,“莫想那个龟儿子了!等生辰宴上休了他,你就彻底解脱了!”
岳池鱼轻嗯一声,沉默片刻,低声道:
“阿姐,有两件事想拜托你。其一,帮我办妥出关的文牒;其二,能否请姜伯伯动用些关系,帮我查一桩旧事……”
姜胭立刻拍着胸脯,“这算啥子事嘛!包在我身上!就是要我此刻去刨了谢家祖坟,姐姐都给你办得妥妥帖帖!”"